江有姝下意识地捂住口鼻,怕待会会有鼻血流出来。

看她这副傻呆呆的模样,严安贞忽然觉得自从看到秦微雨后盘亘在胸口的那股闷气散去了一些。

她微微翘了翘唇角,又很快压下,走上前摸了把江有姝的头,温声说:“有这么吃惊吗,你不是见过很多女人洗完澡出来的模样吗?”

江有姝听见前半句,还醉醺醺地想点头,一听后半句,直接清醒过来,脑中警铃大作,忙摇头,说道:“不要污蔑我哦阿贞,我可只看过你一个人穿睡衣的模样。”幸好秦微雨不在这,她要把江江扣在她头上的那顶锅给甩掉。

是吗?

严安贞继续温声说,语气还越发地柔和缓慢起来:“那刚刚,秦微雨没有洗澡就去睡觉了吗?”

江有姝:“……”

阿贞她……不会是在吃醋吧?????

江有姝浑身一震,说:“那不一样啊。”

严安贞却没再问哪里不一样了,只是手抚上她的脸颊,手指勾着几缕卷翘的头发,淡淡地说:“你去洗吧,洗完我有事情跟你说。”

“先等一下。”江有姝去卫生间拿了吹风机出来,冲严安贞笑,“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严安贞走过去,说:“不用。”

江有姝避开她想接过吹风机的手,说:“用的用的,为严教授吹头发,是圆圆的荣幸。”

“油嘴滑舌的。”她说着,眼里则星星点点的笑意。

江有姝怕吵到秦微雨,把门一关,两个人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江有姝在严安贞的身后,一手捞起她漆黑如墨的长发,一手拿着吹风机算着距离不急不缓地吹着。

她看着镜子里的她们俩,凝在镜子上的水汽还未完全散去,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两个靠得很近的身影,不仔细看,仿佛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