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诫穿得很普通很低调,女人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什么牌子,全身上下加那双鞋子估计也就七八百的,她并不放在心上。

此刻的陈筱时吐完后身子软绵绵的好像要倒下去,杨诫一脸不耐烦地拽住了她的腰,像捞小孩一样把她捞了起来,冷冰冰地看着女人,眉毛一扬,眼尾那条红红的眼线有种嚣张至极的味道:“四万七,你赔吧。”

躲在背后看戏的江有姝一下子就笑了。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杨诫:“你讹我的吧,你这身衣服撑死了一千,怎么可能四万七!”

杨诫冷笑了一下,指了下那不忍直视的衣服,说:“就讹你了,你要是交不出来,就把你女朋友押在我这,等她清醒了,让她赔,不然你就报警。”

女人表情像是吃了某种排泄物一样一言难尽,面前这个戴着十字架耳钉的女人看起来很不好惹,一副拽上天的模样,再加上三人所处的位置并不偏僻,这一番动静早就惹得周围的人频频往这边望,女人铁青着脸,权衡之下恨恨地一跺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下,人群的中心就只剩下表情不爽的杨诫和被她捞着不至于摔下去的陈筱时。

杨诫环顾四周,声音大了几分,透着一丝狂躁:“八辈子没见过热闹吗,这么喜欢看啊,站出来,我让你看个够。”

被她这么一怼,周围的人都默默移开了视线。

似乎这尴尬的一幕就这样翻篇了。

今晚的杨诫似乎心情不好,与平常的那种傲然懒散不太一样,字字跟针一样扎人。江有姝想着,打算看看杨诫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理陈筱时。

杨诫烦躁地拨了下耳垂上的十字架,低头冷眉冷眼地看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而罪魁祸首正抬着头,冲她傻呵呵地一笑,眼睛眨了眨,虽然无焦距,却更添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