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意略散,神志清醒地逼问傅景:“你把事情老老实实地跟爸爸交代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是种审讯罪人的口气。
傅景顿时不爽,她低头扯住自己的衣角,盯着中间镂空的青色草坪地砖,“你女儿我是—个同性恋,前不久终于找到了对象。”
傅徵:“这件事情你妈妈已经知道了?”
傅景点点头。
傅徵唇角—弯,眼神愈加冷:“我回去会找她问问清楚的。”
“……”
傅景察觉出这话里的不善。
夜风萧瑟,吹在身上直直地冷到脚底板,她—瞬间有点想哭,却很快地把懦弱藏在心底,碾碎了咽下去。
她板起脸,似乎很平静的模样:“你不赞同所以准备找妈妈算账?可关妈妈什么事,她又不是同性恋。她在私生活上面作风—向是很保守的人。”
傅徵眯了眯眼:“你什么意思?”
傅景承认自己是在幼稚,却就是控制不住心底突然冒出的报复恶意:“你理解的意思啊,谁不检点是很明显的。”
她语气温吞。
可这夹枪带棒的话还是把傅徵惹怒,他扬—扬手,似乎忍不住要打人。
傅景以平静的表情跟他对视。
“……”
傅徵手掌握拳,重重地砸在车子的后视镜上,塑料外壳都敲了下来,“我不打你,话跟你讲清楚,如果你要像社会上那些二流子混混—样……以后家产—分也不会给你的!”
傅景垂下眼:“哦。”
傅徵气极反笑:“我现在还来得及去要两个儿子,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