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火是她放的,她有什么可不安的。
昨天晚上和莫尘宵分别后她来到宿舍,本来还想着要发些什么给晋蕴如挑拨一下她和莫尘宵之间的关系,但是当她望向桌面的时候,她的神情突然一冷——桌上的东西有人动过。
她又去看衣柜,衣柜里的东西是原样放好的,但是作为主人谢折光轻而易举地发现了被翻动过的迹象,两件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衬衫被换了个摆放顺序,挂在衣架上的领结从左边转到了右边,别人可能注意不到,但是谢折光小心翼翼惯了,向来是什么蛛丝马迹都不放过的。
放在另一张床上的书也被动过,于是其中夹着的一张白纸落在了地上,谢折光捡起白纸,发了好一会儿呆。
谁会来翻她的东西?
不会是谢言姿,毕竟她和对方刚从温泉酒店分开。
是谁呢?大伯父派来的人?
她缓缓坐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夜色怔怔出神,她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的念头,这些念头像是枝头鲜花一样展开又凋谢,她想起谢言姿说的那句话,她说你觉得人不会那么容易死么?
父亲死的时候她没有在跟前,她在学校上课,好像是数学课,题目太简单了,她翻到后面的课程,在书本上涂涂写写,这个时候班主任进来了,打断了上课的数学老师,叫她的名字:“谢折光,你出来。”
老师的神情带着闪避,似乎不敢看她,只匆匆把她拉出房间,说:“你妈妈叫我带你去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老师却不说,直到到了医院来到病床前,她看着母亲疲惫的面孔,和病床上已经没有声息的男性躯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