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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说累,福伯立刻将注意力从她嘴唇上收回,连连点头:

“好,好,我明日拿些艾草过来,你在屋里点着熏,蚊虫就没了。”

“哎。”

看着他走远,青葙方才关上门,倚在门框上,用两只手捂上脸。

太丢人了,竟叫福伯给瞧见了。

耳畔响起衣摆淅淅索索的声音,一只手抚上她的发髻。

青葙甚少有这样害羞的时候,闷着声音道:

“都怪你。”

李建深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轻笑,月色如流水,他的笑声淌在流水里,在青葙的心上叮铃咣当的乱响。

“嗯,都怪我,阿葙方才并没有攀着我不放。”

听他这话,青葙将手放下来,露出微怒的面容,却不凶煞,反让人觉得可爱、可怜。

李建深心神一荡,俯身在她嘴角轻啄一下,道:

“我倒头一会儿见你对我这样,阿葙,我好快活。”

从前在长安,不管是将他当替身时,还是两人摊牌之后,那么多的亲密时刻,她永远是清清淡淡,游刃有余,即便在床笫香帐里,她的脸上也只有跟随身体指引发出的潮红,从未出现过如方才一般的神情。

那是属于女儿家对情郎的娇羞。

那眼光里的水雾,绯红的脸颊,和故作恼怒的蹙眉,都让他心跳如鼓,喜不自胜。

听见他这话,青葙微微一愣,随即将脑袋抵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上丝丝凉气沁入脸颊。

李建深见她手上拿着的东西,不禁哑声道:

“芙蓉糕好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