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讲得朦朦胧胧,青葙有些没听懂,但她只张了张口,说了声:“好。”
檀风冷哼一声,不过想到李建深此刻在做的事,他便是心头有再多的火气也压了下来,只得扬手轻甩马鞭:
“驾——!”
将青葙安全护送到家,冯宜便带着人离开。
福伯等了一日终于等到青葙和檀风回来,心里一颗大石不由落下。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他还是从檀风那里知道了青葙重病的事实,一夜之间仿佛又老了十岁。
青葙瞧着心酸,便安慰他,说阎王爷也不一定收她,她还要活着给他养老送终呢。
福伯只是落泪。
青葙几次撞见他拿着纸钱出去,便知他又去了阿兄的衣冠冢,同他说话。
她像是没有瞧见似的,默默关上窗子。
三天后的晌午,李建深终于来了,还带着一个白胡子的老汉。
那老汉给她切过脉,又从头到脚打量她好几眼,口中念叨着:“可惜,可惜。”
李建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老汉有些不服气地禁了声。
他们要走,李建深让老汉等一会儿,自己出去了。
青葙坐在院里的石凳上等着,同老汉说话,老汉道:
“小娘子,真不知说你是有福气还是没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