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对那两名御医喝道:“都给朕滚出去!”
两名御医连忙起身,相互搀扶着,手脚并用,爬出了偏殿。
还在擦拭血迹和在门口站着的宫人也都下去,殿内就只剩下李弘、李建深和一具尸体。
李弘喘着气,道:“为何杀你弟弟?”
李建深淡淡掀起眼帘:“他对我的女人不敬,自然该杀。”
李弘冷哼一声:“你的女人?你都同王青葙和离了,她还算个屁的你的女人。”
他显然是气急了,罕见地爆了粗口。
这话正戳李建深的痛处,他垂下眼帘,许久之后才道:“我说是,她便是。”
李弘看着他,冷声道:“你还说朕冷心冷肺,变心快,你自己呢?昨日是卢听雪,今日是王青葙,你比你老子又好到哪里去?”
李建深猛地抬头。
李弘在这目光里败下阵来,他是气急了,才不自觉提起陈年往事,其实何必提呢,那是他们共同的伤疤,他想用它来伤害李建深,其实伤害最深的是他自己。
李弘转过身去不看他,面向李纪元尸体的方向站着,道:“你想杀他很久了是不是。”
“是。”李建深没有丝毫犹豫。
“从小儿臣就不喜欢他,他的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而他自己呢,私通北戎,害死那多人,早就该死,父皇,他这样癫狂,您的功劳最大。”
李弘猛地转身,恼羞成怒一般,道:“你说什么?”
李建深看着他,忽然笑起来,道:
“棋子的命运就是个死,您早预料他的结局了不是么?当初就是您亲手把他送到这条路上的,您忘了,儿臣可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