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葙垂下眼,权利果真是个好东西。
用膳期间,青葙只顾着握着筷子去瞧李建深,饭菜也没用几口,有宫人将她做的紫薯山药糕端上来,李建深看都没看一眼,分毫未动,青葙叹了口气,不由得将视线收回。
宫人们依次将饭菜撤下,又呈上水给二人漱口净手,然后退下。
寝殿空旷静谧,连窗外的蝉鸣声都弱了起来,入夜之后,天气转凉,白日的热气已经消散得无影无踪。
青葙穿得少,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外袍。
“过来。”李建深坐在椅子上唤她,青葙听话过去,被他抱住坐在腿上,她此时两腿岔开,只能抓住他的胳膊不让自己掉下去。
李建深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问:“怎么又画这梅花花钿?”
青葙的呼吸微显急促:“殿下难道不喜?”
李建深不置可否,将放置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不消片刻,屋内响起桌椅吱呀晃动的响声,青葙觉得发冷,往男人身上靠了靠。
李建深抱住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青葙脖颈上,青葙忍着身上疼痛,瞧向那张脸,视线在他眉心的那点朱砂痣上掠过,眼角浮现一抹飞红。
……
一个时辰之后,云消雨歇,青葙趴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件脱下的外袍蔽体,显然已经累得脱力。
她掀起眼皮,瞧见李建深坐在床头,微弱的烛光下,冷峭的脸庞依然清晰可见。
李建深并不重欲,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披上一件月白寝衣赤脚下榻,随手将帐幔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