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荷只在谢夫人处见过一回这元玉姑娘,根本没意识到这姑娘是要干嘛,只被她那狰狞的表情给吓得愣在原地。
小荷不知道,底下的知琴则看得清清楚楚,急急吐了声“坏了!”就准备起来拉住那祖宗,她也觉得陆流杨不是人,可她更怕这祖宗一个不好把那陆流杨给弄死了,那就……完了啊。
只是——情急之下,才将将站起来,就又恰好崴了一下,倒在地上,只能倒抽冷气看着那祖宗蹬蹬蹬跑过去的急样子。
苏彤玉见她这样子倒是稀奇地抬了抬眸,也没什么动作。
屋里三人就这么直直地看着那长得讨喜可爱的一个小姑娘恶狠狠地伸了——
一爪子——几道血痕出来了。
两爪子——又是几道血痕。
三爪子——然后就不止伸爪子了,手脚并用起来,没一会儿功夫,下面那哥,就成了鼻青脸肿的猪头了。
知琴深呼一口气,倒是把心放肚子里了,摇摇头,这祖宗,只要不是出了人命就好,就好。
小荷则目瞪口呆,这——这正经姑娘家——这还能有这种粗暴的行止(操作)?
苏彤玉浅浅勾了下唇,其实,她倒是——挺羡慕这位元玉姑娘的。爱憎分明,活得真恣意,真洒脱啊。两辈子加起来,她也没活得这样快意过。无论是厌恶的,憎恨的还是不屑的,她只能将那些情感积在心底最深处,还要忍着厌恶不耐与各种人虚与委蛇。
累。累极。
与此同时。
水阁之中陆德英觉得了了一桩事,倒是心情颇好,时不时再听几耳朵旁边儿人的溢美之词,吃得更有兴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