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娘的老子是犯的哪门子贱!

恨恨咒骂几声,景廉到底没走,背着手在勤政殿门口来回晃悠,侍立殿外的小太监眼见此景,笑着跑来好几次,结果每回景统领朝他们挥苍蝇似的挥手,搞得小太监们一个个看着都来回转悠的景廉心里发毛。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殿内毫无动静,景廉眉毛拧得不像样子。

……半个时辰过去了,殿内依旧毫无动静,景廉暴躁地踹了踹旁边的树,低低骂了声娘,早知道他就……去他奶奶的,早知道他也不敢放人啊,天知道里头那个对公主的事多紧张!早几天前就叫他盯着白公公琼枝几个了。缩了缩麻痛的脚尖,景廉拧着眉不耐地来回踱步。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景廉本就不白的脸黑得不像样子,脚下步子也越来越快,整个人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一点都静不下来。

忽这时,殿内啪——的清脆瓷器落地声响传来,又砰的一声闷响,间或还夹带女子低低的抽泣声,景廉脑中绷着的一根弦瞬间断了,愣着头他就想往里冲,恰这时,殿内匆匆忙忙走来内侍何公公,低声地对殿外侍立一侧的小太监说了句话,那小太监就急匆匆走了。

景廉常年练武,耳朵颇为好使,一听这话就吓得面无人色。

请张太医?

太医?

我的个老娘!不会是这姑奶奶拿刀捅了那位爷吧?

景廉急急扯住往里走的何方何公公,压低嗓子试探地问道,“何公公,这……这里头谁伤着了?”

何方扭头上下打量了景廉,不男不女的声音轻飘飘地砸向他,“景统领,太傅的事情你也敢打听?”

“别介呀何公公”景廉拉扯住何方的衣襟,往殿里头瞟了两眼,“这……太傅没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