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小脸挤在一团儿,都快哭了,明明是长着张可爱温软的脸,怎生……怎生是这个性子啊没有十万火急的事情将公子从外头喊回来,这种事情她没做过,也不敢做啊。

“姑……姑娘……”知琴抿着嘴角,正欲说些什么。

“咚——咚——咚……”

隐隐约约不甚清晰的古朴钟声从远处传了来。

元玉捏紧被角的手忽然一颤,不知为何,心中空得更厉害,不安也更甚了……甚至身体的颤抖也逐渐失去控制……不!她不可以害怕!不可以不安!不可以的!不可以……

努力咬住自己微微颤抖的下唇,锦被下的手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毫不留情的劲道逼着身体用疼痛将双眼的注意力紧紧地固定在知琴身上,大声又蛮横地对着她扬着下巴。

“为什么会有这种钟声!”

“为什么它要一直响!”

“我讨厌它!”

“我讨厌它!”

元玉傲慢地盯着知琴,心底的不安好似被压了下去,好似对她来说,大声而又嚣张至极的声音能给她莫大的安全感,仿佛这样,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恐惧都能排遣干净。

然而,被这嚣张眼神紧盯着的知琴就不是这样了,她都快哭了,这钟声哪是她能决定的了的,这小姑奶奶对什么有意见也不能对这个有意见啊,那可是皇帝!皇帝!死了的皇帝也是皇帝啊!

只是,面对这毫不讲理的姑奶奶,她只能小声地哄,“姑……姑娘,这钟声……钟声是……因为圣上殡天,圣上……就是皇上啊……”

圣上……殡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