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信国公府,每道菜都那么讲究。
骆莺道:“由奢入俭难,确实是难为你们了,不如你们先回信国公府吧?我写一封予干娘,干娘不会怪罪你们。”
知道骆莺脾气好,不是出于恶意,但雪芝跟苏叶哪里敢,急忙道:“奴婢们与姑娘同甘苦,姑娘在何处,奴婢们就在何处。”
看她们如此态度,骆莺心想,穆家有穆家的规矩,可能不是她想得那么简单,便道:“你们不肯就罢了。”
雪芝跟苏叶松一口气,前者也不再挑吃食的毛病。
此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听着像是许氏的,骆燕幸灾乐祸:“定是被祖母教训了。”狗咬狗,一嘴毛。
那许氏说的话很不中听,雪芝早就看她不顺眼:“奴婢出去瞧瞧。”但她到门外之后,哭声就消失了。
她一直走到骆老夫人住的上房。
回来后,雪芝禀告:“如二姑娘所说,二夫人确实是被老夫人责备了,哭得眼睛发红。”
看来很是严重,骆燕未免好奇:“她向来不敢顶撞祖母,有气也是撒在我们身上,倒不知是犯了何事。”
梅娘慢悠悠道:“二夫人这过错可大了,拿什么都弥补不了,老夫人已经对她很是宽容。”
“什么过错?”骆燕询问。
骆莺却是瞬间就明白了:“难道祖母要给二叔纳妾?”
“大姑娘真聪明。”梅娘由衷的夸奖,她觉得此事没必要瞒,也瞒不住,不如借此敲打下两姐妹,“二夫人犯了七出,到今日都不曾给二爷生下儿子,放在别家,可以休妻。然而老夫人跟二爷诸多包容,一句责备的话也无,现在只是纳妾,对二夫人仍无惩罚,足见老夫人的慈爱。你们有此祖母,也是运气,一定要知足,切勿再狷狂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