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看她十分拘谨,笑一笑道:“‘善之本在教,教之本在师’,阿棠是我徒弟,我应该倾囊相授,只要是有益于阿棠的,我也该不遗余力。往后阿棠有出息,我面上也有光。”
男子神情舒展,落落大方,不像她装了太多的顾虑。
可再这样下去,她也不知该如何处理了。
骆莺斟酌着言辞,片刻之后道:“我知都督眼光独到,但阿棠在我看来,资质普通,我听说有些孩儿天生神力,五岁便能举起大鼎,阿棠七岁了拿剑都很困难,若不是都督悉心教导,连拳也不可能学会……”顿一顿,她缓缓道,“可都督没有嫌弃,还替他择最好的书院,恐怕我与阿棠都不能报答。”
看来他做的那几件事,叫骆莺心里不安了。
宋淮道:“何需眼光独到,顺心便可。”
只是顺心吗,骆莺不信。
“当然,若还要一个条件,便是为讨一人欢心。”他十分坦然,“我以为你很清楚。”
骆莺原是隐约有些察觉,是以明说不能报答,可没想宋淮如此直接,一双黑眸看着她,好似张大网似的,欲要将她紧紧捆敷。
当着弟弟妹妹的面,骆莺的脸红透了,一时有些后悔挑明,可不清不楚的接受宋淮的帮助,总是不妥。
窗外有凉意涌入,她渐渐平静,深吸口气道:“恐怕小女子与都督不合适。”
宋淮眼眸眯了眯。
说实话,他没想到骆莺一口就拒绝了。
其实他娶骆莺不难,早前向骆家提亲,凭他的身份,骆家绝无反对之人,包括骆莺自己,只不过,他想博骆莺喜欢罢了。
结果到头来,毫无用处。
眼前的小姑娘虽然红了脸,说的话却如此无情。
他不可避免有些失落,只他骨子里是骄傲的,不可能服输的,何况那是个志在必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