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在等她低头。

竹岁不让步,实在是气到了,声音从牙缝里透出来,“那你哪儿对不起我了?”

宋真哽了一瞬,“不该,今天承认我是……”

“错了,重新说。”

嗯?

宋真懵了一霎,长久的沉默后,又目光闪烁试探着道,“不该,瞒着你?”

竹岁长吐了口浊气,看天花板。

宋真觉得,这个回答该是对了。

竹岁计较的点也确实在这儿,“这么大的事情不说,遇到问题了,你让我怎么想?还是说,你觉得我不可信,觉得……”

“不是。”

耳背后起了喧闹声,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符合宋真的期待响起。

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有了迫切感,说话便直接了,不再挤牙膏一样。

“不是的。”宋真重复,抬眼起来。

一双江南烟雨的水雾眸子欲说还休,看得竹岁气闷,气闷又拿人无奈。

“我是……”

她是……

“和当初不告诉程琅,不告诉左甜一样的。”

“我只是……”

“不想连累你。”

这话说的,竹岁听了火大,声音都给高了:“都结了婚了,有什么绝对不连累的事情吗,再说了,你觉得我会害怕……”

“不是。”宋真猝然打断,“我没想你的原因,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