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真。
宋真刚才已经起来了,但是她按照来之前的嘱咐,记着竹岁的信息素一旦发失控,就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观察,只要竹岁不开口,便保持着距离。
遥遥对视一眼,冷汗滑过额头,宋真踟蹰道,“你,还好吗?”
竹岁摸了摸后颈,并不避讳道:“味道不对,药换了,不是尤队给我看的那种药。”
扭了扭脖颈,竹岁迟疑道:“感觉我这个好像就是发情期的失控,又好像不是,我拿不准,你先别过来,让我缓一会儿。”
顿了顿,吩咐:“姐姐你把采集器给我。”
不多时,一个白色的软管被隔空抛到竹岁身侧,竹岁伸手,后知后觉发现手在打颤,调整一会儿呼吸,把采集器拿起来,尽量控制住自己的,将剩余的酒液都装了进去,拧好盖子,把酒杯丢地上,东西装身上了。
竹岁打了两个电话出去,都说的很简短,挂断后,竹岁盘腿坐地上,长出了口气,身上一层层的,尽是冷汗。
倏尔竹岁皱眉,稀奇,“咦?”
“怎么了?”隔着几步的距离,宋真担忧。
竹岁奇怪;“我好像,能控制腺体了。”
竹岁试了下,宋真鼻子吸了吸,给出确认道:“信息素的味道是在变淡。”
又过了会儿,气味在控制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竹岁看着地上的空酒杯,“她这个药倒是奇怪的很。”
宋真跟着竹岁视线落在那杯子上,想说什么,又觉得自己不是三处的人员,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