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身不胖,这么躬着背,春末的天气里背脊骨节节清晰,干呕久了,撑在洗手台侧的手臂上青筋贲起。

大半个小时后,宋真受够了,强忍着难受把背挺直,仰起脖颈,捂嘴止吐。

期间手背上有微凉滑过,不知道是不是泪水。

不知道,宋真也不想知道。

也不知站了多久,一通电话骤然响起,宋真才后知后觉自己好了。

看到左甜的名字,宋真接起。

左甜完全没察觉到这边的状况,“真真,我到家了,你到了吗?”

“嗯。”

“那我不打扰了……”

“等等。”宋真尽量让自己声音如常道,“明天帮我请个假吧。”

“啧啧,好,没问题!”

没心情理会对方口吻中的促狭,宋真挂断电话,望着茫茫夜色,满目迷惘。

下一刻,拧开水来洗把脸漱口,简单清理。

等收拾干净,再次拎起包,宋真在夜色里宛如游魂一般,一步一顿的离开。

但意外吸入了高浓度的ao信息素,身体不适的同时,她脑子也疼,时不时去捏下额角,颈后的腺体也不舒服。

beta对信息素大多迟钝,宋真却是相对敏感的那部分,平时工作接触时防护措施都做的很好,陡然过量的吸入,总觉得腺体在发烫。

宋真又摇了摇头,她都二十四了,分化的易感期基本都在二十岁前,真是,想什么呢……莫不成被刺激傻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再度走回灯红酒绿的购物街,宋真最终在一块红绿灯牌下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