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汭顿时没了底气,颀长的身影在阳光下落下一道阴影,“阿宁,你与先生是分开的。”
并非一体,想分也是可以分开的。
萧坤宁手中的药草又咔嚓一声,分开两段,苏映听得脊背生寒,好意道:“萧姑娘,那是药材,不是人的脑袋,你慢着点。”
“阿宁,镇南王府足以保下先生。”沈汭试图解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沈汭,我对你只有朋友的情分,你很好,我配不上你的,你也该明白,你和沈世子都得回边境。不回边境,沈家不保。”
萧坤宁的语气沉沉,神色中带着凛冽,像极了昔日的谢玙。
沈汭心口处那盏微弱的灯也跟着熄灭了,双手紧握成拳,阿宁能看清的局势,她不是看不见,只是在两者中她偏向了感情。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先生不醒,我就等你。”她觉得沧桑无力。
萧坤宁没有说话,药材咔嚓咔嚓作响,听着骨头被砍断一样,吓得苏映一句话不敢说。
都不是良善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