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都在说着贪污的案子,说来说去就是那么几句话,沈思远听得无趣就问起萧坤宁的身世:“听说你是在江南长大的?”
萧坤宁剥着瓜子,听着隔壁桌的客人说着话,顺口回道:“我的养母是江南赵家二东家。”
“我知道,赵熙然,不可多得的奇女子,赵家在边境也有生意,我见过她两次,一眼就知她心思不浅。你怎地不去经商?”沈思远喝了口茶。
萧坤宁却道:“我十三岁就来了长安,她不教我这些,起初我是不解,后来才知她不教是因为我不是赵家的人,终究有一日会离开赵家,旁人的东西怎好去想。”
“你这想法倒是很干净,赵熙然虽说是商户,见识远,没有她也不会有赵家的今日,可惜看错了人。”沈思远可惜道,旁人若有萧坤宁这样的想法,赵氏宗室也不会动荡不安。
茶肆里的客人越来越多,一老一小见时辰不早,转到酒楼去听故事。
近日里最大的事就是颜家贪污的案子,说开说去都说颜家咎由自取,皇帝仁慈,萧坤宁听后觉得不对,同沈思远道:“为何说皇帝仁慈?”
沈思远看她一眼:“谢玙那么聪明,怎么教你这么一个笨蛋。百姓听一说一,不是皇帝仁慈,而是有人故意这么说。用行军打仗的说法就蛊惑人心。”
萧坤宁明白过来,这是她用剩下的套路了,谢玙说她笨,也有人玩她不玩的路子。
哼哼两声后,伙计来上菜,沈思远一人喝了一壶酒。
用过饭后,两人沿街走一下午的路,听到了不同样的说法,沈思远对昨夜谢玙的话产矛盾,民间所夸的都是皇帝,没有高阳王一字。
沈思远行军打仗走了几日都没有问题,萧坤宁就不同了,跟着走了一天后,脚板都磨了水泡,双腿又疼,回到府上后就倒下了。
谢玙忙至天黑才踏进府里,后面跟着‘狗皮膏药’文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