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赵璨泣不成声,谢玙连头都不回地离开了。
须臾后,文与可穿着一身官袍走进来,眸色冷冷,“我不是谢玙,你可以试试刑部内的酷刑,我想在酷刑与欺骗你的那个女人身上,你会做出选择。”
谢玙回府的时候已是两更天,大夫离开卧房了。
余音在一旁守着,弄琴扶着谢玙走进来,谢玙双眉皱了起来,脚踝疼得一步都走不了。
婢女打了热水来伺候她脱下谢玙,往日白皙的脚踝肿了几圈,余音心疼道:“先生忘了大夫的叮嘱。”
“无妨,横竖都得去一趟。”谢玙朝着里间看了一圈,“大夫如何说?”
“受了些刺激,大夫说不可再遇到惊吓的事情。”余音低眸道。
谢玙没有再问,让众人都退了出去,自己一人走到里间。
萧坤宁的面色不好,小脸苍白得如同白纸,双眉紧蹙,像是在梦中遇到痛苦不安的事情,时隔多年,谢玙好像又看到那个当年沉浸在痛苦的小傻子。
谢玙抬首摸着自己颈间,走到铜镜前凝视那里的淡色,掀了掀眼皮就看到那张曾经令自己生厌的面孔。
平静的面色上闪过狠厉,冷厉的视线落在铜镜中的自己,在妆台上胡乱摸到一样东西猛地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铜镜被砸出一道破碎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