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音带来的人必然是贵客,萧坤宁亲自沏茶递过去。
沈思远给自己编造了一个身份:“我来自洛阳谢家,是谢玙的长辈。”
萧坤宁下意识想到洛阳文家的人来,谨慎道:“如何称呼您?”
“我是谢玙的叔父。”沈思远口干舌燥,将茶一口喝了。
萧坤宁从他的举止中看出一些武夫的习惯来,比如掌心的老茧,还有大口喝茶的举止,谢家同文家都是世代书香门第,谢玙叔父好像不是武夫。
这是哪里来的骗子?
她下意识看向余音,后者默默低下脑袋,老者再度开口:“你看着余音干嘛,说说你想要什么,你开口我尽量给你办了,除了退婚。谢玙性子差了些,但你说,她可以改。”
老者语气很爽快,就像是在市场上卖菜,这里不好我可以摘了去,到你手中绝对是你喜欢的样子。
萧坤宁提防的心又顿住了,低笑道:“我不喜欢谢玙,哪里都不喜欢。”
“这、这好像没法改,回炉重做,她娘也办不到。”沈思远为难了,这也太难了,又说:“谢玙长得还可以,要不你就凑活凑活?再说不行的话,她嫁你也可以,成亲后你让她怎么改都成。”
余音捂脸:先生成了外面卖不掉的大白菜了。
萧坤宁却不买账,对面老者绝对不是洛阳谢家的人,言辞不像是读书人,面色刚毅,冷硬的五官似是经历不少风沙。瞧着不像是奸诈之人,她拒绝老者的话:“谢玙的心不好,没有办法改。”
“心不好?”沈思远嘀咕道,当年谢玙找他的时候面带戾气,眼中充满杀意,那是被仇恨蒙蔽了脑子。
他笑道:“谢玙心善就活不到今天,想来姑娘是含着糖长大的,不知血水、不知风沙,不知谢玙在死人堆里待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