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颔首:“也有可能,高宗一死,她要去皇陵守孝,几月未归,在皇陵中产女血崩而亡。”
谢玙唇角笑意凝固,她素来不喜表露情绪,此时也仅仅皱眉,道:“那乐阳长公主的死也与颜相无关。”
“颜怀桢侮辱皇室公主,光凭这条罪就不能饶恕,太傅觉得他该饶恕吗?”高阳眸色锐利,愤恨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而谢玙云淡风轻,并没有她那么大的情绪起伏,目中波光流转,只道:“当年的事不好查,是不是下药已很难查出来。再者就算查出,就凭他今日权倾朝野的地位,你能撼动吗?”
高阳知晓此事艰难,这么多年过去了,阿姐的人或杀或贬,就算活着也没有用,她只能利用谢玙。
谢玙态度随意,说明她不反感,道:“太傅帮衬便可。”
谢玙勾了唇角,多了几分兴味:“我有一好友,想问赵二东家学习些经商策略,不知可否?”
高阳不屑:“不是难事。”
谢玙又道:“萧二姑娘是赵二东家的养女,也是我的学生,希望赵二东家日后莫要管她的亲事。”
黄鼠狼盯上小鸡崽了。高阳装作不知道,提赵熙然答应下来:“行,你还有什么要求?”
谢玙淡淡道:“没有了,您若信得过,就让我见见您府上的那个从宫里带出来的女人。”
高阳闻声色变,拍案而起:“你暗地里跟着我?”
谢玙捡起棋盘上的白玉棋子,青葱般的指尖与棋子融为一体,指甲圆润中透着粉色,她徐徐朝着高阳伸手:“你既将我当作棋子,就该拿出你的诚信。青城刺杀我的人到底是殿下还是颜相,想必您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