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都是谢玙的贴身婢女,萧坤宁没在意,当弄琴从里面走出来的时候,她怔住了,总算回来一个理事的了。
她果断地将谢玙往弄琴身边推去:“你们先生还给你。”
谢玙被猛地一推,向弄琴处靠去,眼睛快速眨了下。
弄琴不敢碰先生,扶着她站好,恭谨地看着她:“先生,属下有话说。”
谢玙不高兴了,看着不认识的人莫名讨厌,奈何对方态度很好,她就不能表现出异样来,站定后认真道:“说吧。”
说话的同时,萧坤宁转身告辞,她心中一急,麻溜地跟上去。
一厢被抛下的弄琴不大明白这些事,面容肃穆,先生这是怎么了?
谢小玙就像是甩不掉的狗皮膏药,黏在身上撕不下来了,萧坤宁没有办法,半道上折转回来,径直进入谢玙的卧房。
谢玙也跟着进去。
弄琴一脸无语,数日不见,先生好像成了萧姑娘的跟班了。
她清冷肃然的谢先生哪里去了?
入内后,萧坤宁做也不是,站也不是,对面的弄琴卸了箭囊,窄袖暗纹,整个人显得杀气腾腾。
初次进入谢玙的卧房,房前的立柱染着红漆,屋内不大,以一扇紫檀木镶刻玉石屏风分为里外两间屋子,里间光色黯淡看不清,外间门口敞亮,看得清清楚楚。
谢玙本就是清冷的模样,屋内倒有两三件看似是女子所用的饰物,可容易被人忽略。
婢女入内添茶,白瓷杯中茶香四溢。
谢玙见她不坐,自己也干干站着,等到婢女退下后,萧坤宁看向弄琴歉疚道:“你们先生傻了,苏大夫说还要几日便可痊愈,因此我将她送回来。本当以为府内人不可轻信,既然你回来了,我便将她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