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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熙然着人去取药,见沈汭赖着不走,索性将人赶了出去,“可知是冲着你来的还是谢玙?”

毕竟谢玙好端端的,宁宁却跟着受伤,让人不得怀疑。

其实,她更怀疑是冲着赵府、冲着江南商会来的。

萧坤宁整个人安静下来,才感觉到遍体的疼,皱眉道:“我也不知。”她倒觉得像是谢玙来杀她的。

谢玙最后的举动倒有些奇怪,像是在救她,余音弄琴的出现让谢玙的江南之行,添上几分迷惑。

她下意识到:“谢玙此行是冲着江南商会,大张旗鼓地来激怒您,又遭遇刺客,只怕有猫腻。您这么快解散商会,是不是会中计了?”

赵熙然道:“不管谢玙的想法,商会不能落到朝廷的手里,皇帝这些年加重赋税,商户们叫苦连天。”

赵冕作为皇帝来说,胜过其弟赵暨,只是赵冕行事暴戾,贪得无厌,不如赵暨仁厚。

萧坤宁知晓其中缘故,赵冕挥霍无度,国库空虚,如今连边境的军饷都扣了,不过再过几年,赵冕就得病死了,膝下无子,皇位到了赵暨的手中,届时会好过得多了。

她宽慰道:“母亲忍忍便是,皇帝的做法惹来民怨,朝臣会劝谏的。”

赵熙然却道:“皇帝不死,就不会罢休。”

萧坤宁叹息,确实是这样,皇帝死了,这种局面才会结束,她想起谢玙,“谢玙盯着商会,就不会罢休,您还是多盯着点。”

赵熙然觉得奇怪:“你说这么一个女人到了她这个年岁不想着情爱,整天到晚摆着一张臭脸,她想干什么?”

萧坤宁:“……”前世她死的时候,谢玙年过三十,身侧一个女人都没有,不近情爱,别说是情爱了,就连女人都不看一眼。不对,身边好像还有个沈汭,可是那时沈汭一直往她长秋宫跑,又不像是同谢玙之间有情有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