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容缓缓坐到她的身侧,淡淡道:“聿扬已经查到了那些流寇与外邦也有往来,而那些刺客中又存在外邦人,这并不是简单的谋杀,朝中显然有人与外邦勾结到一处。”
“难道是继后?”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她,但她久居深宫,唯一与外界联络的方法只有通过秦家以及姬寅。”
沈离音一顿:“秦家?继后虽是秦家人,但秦大将军为大临戎马一生,其忠心不太可能为假,难道是姬寅……”
“如今并没有定论,姬寅没有任何实权,他的所有皆来自继后,若他有嫌疑,那继后也逃不过。”姬容面色严肃,语气也些许低沉。
沈离音也跟着在床上坐起,不由道:“殿下这么说,秦家岂不是怎么都逃不开嫌疑了?姬寅与继后相连,继后与秦家又不可分割。”
“所以这次去帝陵,祭祖并不是唯一目的,其凶险程度难以预料。”
姬容本不愿将这些勾心斗角的阴谋说与她,但有些解释却不得不说。
沈离音理解他的意思,但她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平日里寝殿被看得连蚊虫都难得进出,她想离开只能靠着这一次出行。
她暗自思索了一番,缓缓道:“若此行真的像你说得这般凶险,那么殿下就更该将我带上。”
姬容抬眼看着她,似有不解。
沈离音没有等他开口问,迎着他的目光冷静地说道:“我不知殿下是如何想的,但若是我,我更愿意自己能够在险境中陪着殿下,这样好过在宫里不安地等着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况且……秦姑娘能陪着殿下,那我就没资格与殿下一起面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