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果然沉吟了许久,似是被他这“移民”的许诺给打动了。
钟鼎一颗心都提了起来,又趁势加大了筹码,许诺她只要这一部的成绩不错,再送她一套房子,让她能过上稳定的日子。
洋洋洒洒的大饼画了一堆,钟鼎料想这女人也该知足了——
“钟老师,您的提议我确实很心动,但可能我实在江郎才尽,感觉自己也有些圆不上之前留下的悬念了,我再努努力,等交稿的时候再联系,行吗?”
钟鼎:“……”
他心中有一万句脏话飘过。
万一喻夏到交稿日还是一个字都没憋出来,扣得可是他钟鼎的违约金!
他只能皮笑肉不笑地提醒:“我呢,当然是没有意见的,但是夏夏,老师认真地把你家里的事情当成自己的事情来解决,现在老师的这点小忙,你要是三拖四拖的,做人未免就有些不厚道了,你觉得呢?”
“老师对我有多好,我都是记在心里的,”喻夏的声音隔着话筒,要笑不笑的,听起来倒更像阴阳怪气:“老师别担心,我这人向来滴水恩涌泉报。”
“咚!”
手机重复了烟灰缸的命运,被丢到了门上。
钟鼎面上挂着冷笑,狠狠把烟头按在实木桌角,碾出一块黑斑来,他心中闪过诸多念头,最后仍是往椅子靠背一躺,朝外面喊道:“小张!我让你挑的稿子呢,送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