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做,非陈彦至所愿。就算是出于好意,催眠控制他人,陈彦至都觉得是非常可恶的事情。
洗漱完毕,李香莲矜持地给自己盛了小半碗肉粥。
吃上一口,满口生津,口齿留香。
能将稀饭熬制得如何美味,也只有陈彦至有这样的手艺了。
李香莲吃饭的速度,开始加快。
陈彦至吃掉了碗里最后一片青菜和最后一粒米饭,放下了筷子。
陈彦至能预知,李香莲吃完了这小半碗肉粥,怕是不会再主动去添饭。
他对李香莲说道:“我煮了两个人的饭菜。我已经吃饱了。锅里的粥,桌上的菜,全部算你的。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吃不完,饭菜就会变味。千万别浪费了。”
陈彦至站起身来,向小院外走去。
他边走边说:“吃完了早饭,把锅碗洗干净。”
陈彦至没有和李香莲提及治病的事情。
心病难医,不是吃几副草药就能好的。而是要从根本上改变她的生活和心理状态。
陈彦至要让她干活儿,不停地使唤她,不让她停下来。不是陈彦至苛责,无人性,而是一旦闲下来,李香莲就会胡思乱想。那样对她的身心,反而没有好处。
下午。
陈彦至带着李香莲出了县城,去城外的菜地里干活儿。李香莲带着草帽,用纱巾将自己的脸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怕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