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来这些日子,父亲也并不是忙的脚不沾地,可却从来没有主动再问过她什么。
母亲的去世,她在李家的日子,那些他并未收到的书信,他竟半句疑问都没有,根本懒得管。
凉薄。
是父亲给她的感觉。
江柔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抬眸看着眼前的父亲,含着一丝艰难的期冀,道:“爹,让我去医馆学医吧,我会好好学,针线我也不会落下的。”
“你一个姑娘家,为何总想着出去学医?”江德昌有些不满看着她:“抛头露面的,多不成体统?”
江柔微微蹙眉,却还是直视着他,将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娘的遗愿,是让我好好学医,若我做不到,娘在泉下记挂,岂不是不能安眠?”
江德昌闻言,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看向江柔的目光也严厉又生气:“当初就不该同意你娘把你带走!瞧瞧你娘都教了你些什么?”
“竟叫你一个姑娘家去学医,她也不想想那医馆里头,男女老少鱼龙混杂的叫你去接触,以后你还怎么嫁人?”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以前那些烦恼的往事,更是气愤的一甩袖子,黑了脸道:“一个女子,就该生性安分,少出去见人!莫学了你娘的犟牛性子,当初若不是她主意大非闹什么和离,如今又岂会横遭不测,落得这样下场?”
眼见着江柔低下头,江德昌以为她是怕了,更是怒哼一声训斥道:“以后即回来家里,就忘了那些在乡下野跑的日子,没事多跟你继母学学持家处事,不然将来就算是嫁了人,也怕是要被旁人说我江家的女儿没规矩!”
那一声声疾言厉喝,贬斥着自己的母亲。
江柔听在耳中,痛在心中,想起母亲的死状,她眼眶中含了恼怒的泪,瞪向江德昌,反驳道:“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娘不好!明明当初是你和王姨娘欺负我娘在先,不然她才不会带我回乡下,她更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