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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否冷淡道:“我从来都没有让夏北暖为我做那些,你也不必每句话都要针对我,如今这一切的改变都不是我想要的,我这条命你想要就拿去。欠她的人情,我宁可死。”

她说的就好像很后悔认识夏北暖,又似乎在摆脱对方带来的影响,但其实她很清楚夏北暖没有恶意,是自己不愿面对罢了。

施故为夏北暖感到一丝寒心,她回想着夏北暖当时的语气,重复那句话,“现在说这些,已经……没那么重要了。”

这几个字要花费多少力气,才能做到表面上的释然,恐怕只有老夏自己知道。

汪凃见施故如此固执,干脆讽刺她,“你这样帮她,是想给你自己留一条后路,还是你觉得你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施故把那泛着流光的东西拿出来,“都很想要这个是吗?”

在汪凃伸手过来抢的时候,施故用力捏碎了东西只剩下一片粉末,最后被外面的风吹散。

她无视了汪凃不可置信的眼神,“老夏是我的朋友,没人为她的死难过,至少我还会虚情假意缅怀一下。她的东西,她的命都该归还于天。”

汪凃大声喊着:“你真的疯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人对我有多重要?!”

说完,他就后悔自己失言,这样说确实是有些不厚道。

施故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你的人是人,别人就是卑贱如尘埃?不对,即便是尘埃在沉淀之后也有存在感,那你们凭什么这样对夏北暖?!难道就因为是半神就要被歧视和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