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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曳雪揪着衣襟,眉尖蹙起,玉茗连忙扶住她,替她抚背顺气:“主子,您没事吧?”

北潇潇也吓了一跳,立即过来查看她的情况,自责道:“我不该和你说这些事情的,都怪我,赵姐姐,你没事吧?”

赵曳雪摆了摆手,喝了些水,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道:“我没事,后来呢?”

北潇潇只好继续往下说:“后来,父皇就让人打了一根锁链,把母妃锁在了宫里,不许她离开半步,直到皇兄出生后两年,才撤去锁链。”

听到这里,赵曳雪总算是明白了,她第一次见到月妃时,那种奇怪的感觉从何而来,月妃又为什么会问她,要不要离开北湛,她可以帮她。

原来她是把自己当成了同病相怜的可怜人。

赵曳雪的心中不自觉升起几分酸楚之意,既觉得怜悯,又觉得遗憾,怜悯月妃那样的人物,却被困在了皇宫成为笼中鸟,又遗憾于她不能得偿所愿,只能就此蹉跎而过。

北潇潇道:“就是因为这些事情,父皇总觉得皇兄不是他的孩子,对皇兄一直不好,母妃也……也不怎么喜欢皇兄,宫里那些奴婢各个都捧高踩低,皇兄那时候吃了好多苦头。”

赵曳雪知道,她还记得北湛当初跟她说,那些人叫他杂种,说起那两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神和表情都是十分平静的,没有半点波澜,就仿佛那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赵曳雪还以为,那个恶劣的称呼,仅仅来源于他那双异于常人的深烟灰色的眼眸,却原来不是这样……

想到这里,赵曳雪便觉得心痛难忍,恨不得立即见到北湛,将他紧紧抱在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