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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作甚?”那葛色长衫的中年人信誓旦旦地道:“这事儿许多人都知道,我是听我那表舅说的,他那时还在宫里当差,亲眼所见,月妃娘娘递剑的时候他就在当场。”

那人迫不及待地追问:“后来呢?”

中年人嘿了一声,道:“皇上自然不可能真的把太子殿下杀了,此事最后不了了之了。”

友人道:“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后来能被立为储君,想来血脉是没有问题的,而且,我听说太子殿下长得和皇上相似,两人必然是亲生父子无疑。”

中年人却神秘一笑,放轻了声音:“那信王和皇上也是亲生的兄弟啊,皇上的子嗣又单薄,其中真相究竟为何,还未可知呢。”

友人骇了一跳,连忙提醒道:“慎言,这话岂是能……能乱说的?”

那中年人被这一句点醒了,环顾四周,最后朝赵曳雪与刘掌柜的方向看了一眼,匆匆和友人打了招呼,两人也顾不得买字画了,一同离开了宝箓斋。

眼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大门口,刘掌柜也是十二分汗颜,小声对赵曳雪抱怨道:“这些人真是口没遮拦,什么事都能往外胡说的么?这若是传出去,可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

赵曳雪容色微冷,只向他淡淡颔首,便带着玉茗告辞离开了。

直到走出很远,她心里还梗着方才听到的事情,像一枚钩刺,刺得她隐隐作痛,时隔多年的旧事,哪怕只是从旁人口中听说,赵曳雪也觉得万分难受,不知道当初的北湛,又是如何走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