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北业替自己斟了一杯酒,促狭笑道:“这么多年来,你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倒叫我不得不多想了。”
陆秉文叹气道:“我有别的事情要做,哪里有时间琢磨这些。”
北业也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亲自把斟好的酒送到陆秉文面前,道:“你放心,只要你站在我这边,你父兄的冤屈,来日一定能够昭雪于天下的。”
陆秉文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烈酒入喉,他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杯盏,淡淡地道:“不提我父兄,当初是姑母为我求情,我才得以苟活于世,此恩不敢忘,所以你放心。”
北业向他举了举杯,道:“父皇这些年来一味宠信那个女人,甚至不惜废了我的太子之位,立那厉山族的杂种做储君,如今这世上,就只剩你我兄弟相依为命了,往后我有什么,你便有什么,我得天下,你便得天下。”
他语出惊人,其言谈之中,诚意拳拳,陆秉文只是笑了笑,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虽然是笑,他的神色却不见半点松快,那双精明的狐狸眼被夜色晕染得深邃,像是盛着一些沉甸甸的东西。
说话间,周若如已经进来了,这次她倒是没有来的时候那般着急了,神色十分从容平静,向北业行了礼:“小女见过王爷。”
北业摆了摆手,道:“你怎么过来了?”
周若如看了陆秉文一眼,北业道:“他不是外人,你有话直说便是。”
周若如上前一步,轻声道:“王爷,我是来求您帮忙的,太子殿下的人已经找到我了。”
这件事北业刚刚已经听陆秉文提起过了,此时倒是不怎么惊讶,皱着眉道:“他如今又没定你的罪,也没把你抓起来,本王怎么帮你?”
周若如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焦灼道:“可若是王爷不帮我,放任下去,查到王爷这里都是迟早的事情啊。”
北业神色一冷,道:“你是在威胁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