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替她除了鞋袜,伸手顺着裤管往上,温暖的掌心贴在赤|裸的小腿肚上,因为疼痛的缘故,赵曳雪一直轻轻颤抖着,被他这一碰,颤得更厉害,就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动物一般,令人忍不住怜惜。
北湛的手很暖,掌心生了粗糙的茧子,擦过皮肤时带来一阵微微的麻痒,触感十分奇怪,赵曳雪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紧接着,她便感觉到那只手紧贴着小腿,从上往下捋,霎时间,剧烈的疼痛汹涌袭来,如有一根针刺入皮肉,挑开了筋脉一般。
赵曳雪痛呼一声,整个人拼命蜷缩起来,试图挣开北湛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求道:“不要了,我不要治了!”
北湛用一只手按住她的小腿,另一只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不治了,不治了。”
嘴上这样说,没等赵曳雪平复下来,他的手又顺着小腿肚从上往下捋了一次,脚筋抽痛无比,赵曳雪哭得更厉害了,缩在他怀中,抽抽噎噎地骂道:“骗子,你骗人!”
北湛嗯了一声,道:“我是骗子。”
他说着,手却轻轻地捏了捏赵曳雪的小腿肚,问她道:“现在还疼吗?”
闻言,赵曳雪仔细感受了一下,小腿似乎真的不疼了,为防万一,她还伸手去捏了一把,然后摇了摇头,浑身顿时失了力气,手足虚软地往后倒去。
北湛揽住她的腰,指腹慢慢地摩挲着怀中人的小腿,眉眼微垂,看见她额上的细密汗珠,不紧不慢地问道:“你躲在孤的书房里,想做什么?”
他又用回孤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称呼。
赵曳雪轻轻地吸了吸鼻子,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没想做什么。”
“没想做什么?”北湛重复了一遍,不信似地,手指顺着小腿一点点往上,轻轻地抚摸着,口中却淡淡地道:“孤的书房里有不少机要文书,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