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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紫玉面上有难色,像是拿不了主意。

赵曳雪见状,又道:“倘若不行,也就罢了。”

她的眼神露出失望,紫玉不期然又想起那个香包,还有太子殿下脸上的巴掌印来,她一咬牙,笑道:“姑娘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若只是去看一看殿下住的地方,又有什么要紧的呢?奴婢不带姑娘去,殿下知道了才要怪罪呢。”

听得她说这话时,赵曳雪心里一阵冷笑,倘若真是心尖尖,又何至于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不过是身边有了别人,又不肯放她走罢了,他明明知晓她从前受过的苦楚,也清楚娘亲的那些旧事,却还要做出这样朝三暮四的事情,可见北湛与她的父皇也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真是天下的乌鸦一般黑。

可每每思及此处,赵曳雪仍然会觉得心若针刺,痛苦不已,于是愈发厌恶起自己,心思转圜间,她的面上却不显,只露出一点淡笑:“那就有劳你带路了。”

紫玉自是不推辞,带着她一路去了夜来轩,赵曳雪对那些屋宇布局并不关心,只是在她介绍的时候,目光飞快地自屋子里逡巡而过,最后终于落定在书房的多宝架上,那里放着一个彩绘山水瓮,里面放着一幅卷起来的画,正是她今日熏好的那一幅仙人献寿图。

赵曳雪一颗心定了下来,没露出什么端倪,跟着紫玉把夜来轩转了一个遍,这才回去听雪斋了。

及至傍晚时分,用过晚膳,她又问晓烟:“太子殿下回府了吗?”

晓烟去打听了,不多时复返,道:“殿下还未回,奴婢听说他是去了城郊的别庄,今夜恐怕不回来了。”

赵曳雪一怔,道:“别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