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印章交还给北湛,道:“原来你还留着它。”
北湛抿了抿唇,把印章收入掌心,紧紧捏着,道:“既是私章,就不可能随意丢弃。”
赵曳雪想到了什么,忽然笑起来,漂亮的眉眼弯弯,如同天上的新月,她的眼角天生微垂,自小就看起来极乖巧,透着一种别样的天真纯粹,很能迷惑人,即便是做了什么错事,这样笑一笑,令人不忍苛责。
北湛当年就是因此吃了不少亏,长公主命他教赵曳雪射箭,她年纪小,娇气又怕累,总想着偷懒,北湛板着脸要她扎马步,赵曳雪站一会就坚持不住了,软语求他,弯着眼睛笑,师父师父地叫他,简直是撒娇二字成了精。
彼时北湛只是个少年人,没见过什么世面,哪里抵挡得了这种攻势?一来二去,便妥协了,一退再退,底线都要被这撒娇精给踩没了。
那时候,他总疑心自己吃多了豆腐,心肠太软,拿赵曳雪没有任何办法。
仿佛她天生就是来克他的。
北湛看着她,像是有些走神,过了片刻,才问她:“笑什么?”
赵曳雪指了指他手里的石子印章,道:“想起来一些旧事,那时我问殿下,这石子漂不漂亮,殿下还记得自己当时是如何说的吗?”
北湛轻咳一声,道:“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