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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然好奇,可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不当说的别说,不该问的也别问。

自知之明是他们这些卑微之人必有的生存之道。

阿阮想了想,这才在姬皇后温柔如水般的目光中写道:“世子说,娘娘是医治他的大夫。”

瑶姑姑此时端了茶水来,放下后便离开。

阿阮见姬皇后有要亲自给她倒茶之意,忙搁下笔,抢在她前头端起茶壶,替她倒了一盏茶。

姬皇后看她动作麻利又心如明镜似的,又浅浅笑了笑,“小娘子觉得我是吗?”

阿阮拿着端着茶壶的手蓦地颤了一颤,放下茶壶后便坐直了身子,浑身紧绷,没有将笔拿起来,亦低头垂眸不敢看向对面与她隔着小案而坐的姬皇后。

她是不敢问不敢想,却不表示她不会想。

她低垂着的眼眸看向姬皇后一直握在手中不曾放下的香囊上。

即便方才在给她上药时,她都没有将那只香囊放下。

这只香囊同昨夜世子投进炭盆里的那只几乎是一样的,她从前常做针黹活计,她一眼便能看得出这只香囊同昨夜世子的那一只皆出自姬娘之手。

还有方才那位竟同世子长得一样的郎君,以及他前边冲姬娘吼叫的话。

他提到了这只香囊。

他唤姬娘做母亲。

他同世子长得一般模样。

姬娘手中的这只香囊当是方才那位郎君的。

姬娘也有给世子一只一模一样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