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阮知她性子就是这般,嘴里的话总是不好听的,也不恼,而是飞快地从怀里拿出来小册子与炭条,将疑问写在纸上。
“可不是怎的?”秋茶非但不遮掩,反还十分乐意同阿阮说的模样,她虽绷着脸,但她眸中俱是掩不住的笑意,“好几年的事儿了。”
阿阮看得出来,秋茶这不是嘲讽亦不是嫉妒,而是欣喜。
由衷地为紫笑高兴。
“姓江的要是事儿成了,可得好好地感谢我才是。”秋茶道,“不是我给他搭桥牵线的,就他那一见着紫笑就紧张磕巴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儿,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让紫笑晓得他的心意。”
阿阮则是处在万万没想到的目瞪口呆中,还是秋茶拿胳膊肘杵了杵她,她才回过神来。
“不给自己做个灯笼?”秋茶没再多说紫笑的事情,而是看了看阿阮拿在手中的竹篾。
阿阮摇摇头。
倒不是她不想做,而是她只有小半个时辰的时间,针黹活儿她是利索,但是做灯笼这种手艺活儿她着实不会,没有两个时辰她根本做不来一个灯笼,倒不如不浪费材料了。
秋茶没再说什么,转头看向院子里正尽兴的大家伙儿。
少顷,阿阮将写了字的小册子又递到她眼前。
秋茶低头看。
“那秋茶姐呢?秋茶姐不给自己也做个灯笼吗?”阿阮在小册子上写道。
照说,秋茶姐的时间是充裕的,不会像她这般因着时间不够而不能做上一只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