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囊同前边瑶姑姑转交给叶昭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荷包的材质一样, 上边绣着的平安竹也一样, 便是所用的针线及颜色也都一样,唯独香囊另一面绣着的字不一样。
给叶昭的香囊上绣的是一个“昭”字,而姬皇后手中的这一只香囊则是绣着一个“晞”字。
她这会儿正在缝香囊上的系绳, 神情专注,满目温柔与慈爱。
“娘娘, 您眼睛本就有疾,近些日子又总是在做这些针黹,会将眼睛熬坏的。”瑶姑姑看姬皇后又一心专注于这些伤眼睛的事儿,忍不住劝她。
“无妨。”姬皇后语气平静, 并不以为意。
瑶姑姑本还想再劝,可她张张嘴,却又什么都没说,只担忧地无声叹了口气。
少顷,才听得姬皇后问道:“阿昭可还好?”
“殿下他很好,只是……”瑶姑姑欲言又止。
“只是如何?”姬皇后既未停下手中的针黹也未有抬手,好似不过随口问问而已。
“只是殿下的脾性似是比从前更大了,这般下去,恐是不好。”瑶姑姑自小便跟在姬皇后身旁,伺候她亦陪伴她,虽是主仆,但情如姊妹,旁人从不敢在姬皇后面前说的话,唯有她敢如实道来。
从东宫殿中的满地狼藉与匆忙离开的宫婢面上的惶恐来看,她想,海东青挣脱链子飞至殿中捣乱不过是殿下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