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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见得那中年男人上前一步,朝阿阮抱拳躬身,竟是恭恭敬敬道:“属下唐迤,见过少主。”

阿阮警惕地看着他,不明所以。

她无法说话,什么都问不了,只能死死盯着对方,以防他们对自己做出什么不轨之举来。

唐迤像是看不见阿阮的惊惧警惕一般,将手再一拱,继续道:“少主怕是已经忘了属下,但属下却仍清楚地记得少主,少主五岁时患了失语症,右边鬓发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左手手心里有一颗朱砂痣。”

唐迤话音才落,阿阮便难以置信地抬手摸向自己的右边鬓发,忽又匆忙将手放下,非但没有放松警惕,反而更为惊惧。

他如何知道她右边鬓发里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疤痕!?又如何知道她左手心里有一颗朱砂痣!?

便是连她几岁时患的失语症,他竟都知晓!?

还有什么……少主?她!?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只听唐迤又道:“少主鬓发间的疤痕是少主五岁时顽皮爬到树上不小心摔下来磕到的,当时还是属下抱着少主去包扎的。”

“属下不负主上临终所托,终是找到了少主!”唐迤说完,将身子躬得更低,更为恭敬。

他的言行举止间极为真诚,半点不像有假。

便是他身后的那两名男子,也都跟着他朝阿阮深深躬下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