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不说话。

沈烟道：“那个少女，大约十一二岁的模样，她拿着一个篮子独自一人行走，三头蛇消无声息地跟在她的身后，当她转身时，白色三头蛇缠绕住她，彼此力量悬殊太大，她甚至来不及惨叫，瞬间死亡。”

柳行看了沈烟一眼，又垂下了眼睫。

沈烟道：“像三头蛇那般，没有被关押，没有任何束缚的凶兽……我看到了十二只。”

柳行道：“所以，你才这么担心秋泠？”

沈烟皱眉，额头冒出细密冷汗，手心都是粘腻的汗水。

柳行道：“沈烟哥哥真厉害。”

沈烟看向柳行，柳行仍旧低垂着眉眼，让他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能看到他微扬起的弧度。

柳行继续道：“我之前就知道，沈烟哥哥是治愈师，治愈师是绝无法成为战斗师的，后来才知道，沈烟哥哥的战力源自于鸾凤国的神力，据我所知……”

沈烟：“……”

柳行：“这里是柳国，柳国距离鸾凤国很遥远，沈烟小哥哥想要在柳国使用神力很难，理论上现在的你应该只是普通人，然而沈烟哥哥直到现在还能看到许多我们所看不到的场景，沈烟哥哥真厉害。”

沈烟不说话。

柳行轻笑出声，道：“鸾凤国信奉的神灵为生命神，我猜，如果将鸾凤国覆灭，生命神或许能成功在柳国长久留存，沈烟哥哥认为呢？”

沈烟本就难看的面色更显难看了。

柳行抬头，一双笑起来如月牙的眸子与沈烟相对，他道：“沈烟哥哥，你不要这么严肃，在一千年前鸾凤国建立之初，我们没能你们的生命神带到柳国，现在想要做到这点，自然也很困难。”确实困难，不过，却从不曾放弃却是事实，就好像明鸽地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