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庭则听得眼神明亮,尤其是那个恶心猥琐的员外,试图亵渎画卷的举动,让他心中浮想联翩。
“然后再到后来……”
苏庭问道:“接连几个主人,要么穷困潦倒,要么直接便死透了,于是这画像,也就有了所谓凶物的名称?”
红衣女子神色冰冷,没有回话。
老者恼怒道:“什么叫主人?说人话!”
他恶狠狠看了苏庭一眼,若不是顾忌着自家女儿,他就是不用动手,仅仅凭借自身道行,源自于上层修行人的威压,都能把这厮压得趴下。
“咳咳,口误。”
苏庭咳了两声,讪讪说道。
这般说着,他看了看那空白画卷,想起这虚影附在画像之时,确实栩栩如生,又美得惊人,除了苏某人这样心志坚定的,怕也少有不动歪心思的。
这种事情在上辈子,倒也听得多了,不足为奇,其实放在他前世所在的风气,也算罪不至死的。可偏偏这个世道,依然还是讲究道德礼仪,看得比性命还重,更重要的是,那画卷里的美人儿却是个上人的阴神,他也就死有余辜了。
“再到后来……”
红衣女子平静道:“画卷被送上了一座寺庙,被当作凶物镇压起来,但实际上,寺庙中的禅师,修为不高,镇不住我,可是内中佛像倒是厉害,我不好争锋,便藏了起来。”
“直到前些时日,有个书生花了大价钱,将这所谓凶物,从寺庙里买了出来,试图用来害他性命,我这才重见天日。”
说到这里,红衣女子饶是心境再如何平淡,也不由得感叹了声。
老者神色阴沉,道:“是哪家的寺庙?回头为父便拆了这家寺庙,杀了他们这群秃驴……”
红衣女子微微摇头,说道:“怪不得他们,你乃道门之中有名的人物,若当真要对佛门寺庙出手,必要引动道佛两家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