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悦颦关心则乱,此刻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又沉静了下来,想起了之前苏庭的那番话,似乎对此早有预料,更像是在等侯此时此刻,且没有半点顾虑,反倒视如等闲小事。
她不知道苏庭哪来的自信,但她忽然之间,有些心安。
于是她站定在马车边上,没有走过来。
苏庭朝着表姐笑了笑,转过头来,看向王家老爷,还是将眼前四人,视而不见。
只见这少年背负双手,不惊不惧,悠悠说道:“这可是落越郡的地方,而方庆方大人,一向是秉公执法,哪怕是王家,也不能践踏律法,任意杀人罢?”
这话刚落,眼前四个武人,也都露出了嘲笑之色,满是讥讽。
王家老爷更是冷笑出声,不屑道:“律法?”
他翻身落马,缓缓走来,道:“方庆确实是个不可雕琢的朽木,哪怕是孙家,也不可触犯落越郡的律法……但这里不是落越郡!”
“这里是荒郊野外!”
“这里荒无人烟!”
“老夫让人杀了你,再顺手埋了你,谁能知晓?”
“哪怕方庆挖到了你,又哪来的证据,治老夫的罪?”
王家老爷伸手一挥,道:“杀了老夫那苦命孩儿的是赵沃,但你们也逃不过干系,今日念在你们还不算行凶之人,老夫才与你们多说几句,让你们死个明白,眼下既然明白了,那便上路罢!”
他手挥落下来,当前一人应声而动。
苏庭目光一凝,伸手入怀。
苏悦颦心头一跳,紧张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