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早就不是当年聚居的状态,族人寥寥无几,被当成珍惜动物饲养,到最后,仅剩的几个人,一个是李枕暄的母亲,一个是岑浔的父亲甄梨鸢。
剩下的还有几人还在北部边境。
当初岑浔濒死,就是想去那里。
可惜她前阵子去了一趟,人去楼空,只剩下一个年迈的老婆婆,口齿不清地说了几句话。
提到了雨镇,提到了曾洇。
那是曾酉那个捡垃圾的母亲,一个神神叨叨的巫医,疯疯癫癫的老oga。
这个种族信息素序列里包含γ和ix-99的人会拥有信息素变异的能力。
甄梨鸢在岑浔年幼的时候讲睡前故事,提到这么一则。
“在濒死状态某些人,信息素会发生变化,会变成她最喜欢的一种东西的气味。”
那年岑浔还未分化,甄梨鸢是个相貌极为清秀的男性oga,他看上去像一轮弯月,不笑的时候眼里也盛满细细密密的温柔,是岑浔多年后梦里都会想起来的眼眸。
是毫无保留的爱,他总喜欢摸着岑浔的头发说:“我的孩子,你的感情一定要自己选择,不要像你母亲一样。”
可惜甄梨鸢生了岑浔后身体一直不好,甚至没熬到岑浔分化,他就去世了。
岑浔还是没像她期待的那样,选择自己的感情,她前半段人生里的感情本来就寥寥无几,父亲赐予的温柔足够她度过余生,也不明白爱情是什么。
在甄梨鸢逝去后,她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oga的脆弱,像一朵蒲公英,一吹就散了。
当年的岑浔远没后面的成熟,她尚且年幼,不能接受父亲早逝的痛,一个人在墓园里抱着墓碑不肯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