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季既惊讶,又奇怪,既然连一个家丁都能看出狗和狼的区别,为什么狗头童子不把自己伪装得更像狼一些?难道是因为没有这个必要?
第二个家丁说道:“两只妖怪的毛色都差不多,我感觉是同一只。不过,两年前那只妖怪来的时候,浑身血迹斑斑,吓得我连续做了半个月的噩梦。我感觉那妖怪身上沾的……是人血!”
姜凌忙问:“你为什么觉得是人血?”
“因为我爹是屠户,我从小就能嗅出兽血有一种异味,可那只妖怪身上的血没有,而且兽血比人血粘稠,颜色也更深一些。”
正在这时,第三个家丁冷不丁冒出一句:“不是同一只妖怪!”
“你确定?”姜凌问。
第三个家丁毫不犹豫道:“确定。”
苏季微微一怔,听出他的语气十分自信,不禁发问:“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第三个家丁道:“两年前,那只妖怪离开王府那晚,正好轮到我站岗。那天夜里,我看见一位骑黑老虎的白衣道长,亲自把那只妖怪接走。临走之前,我听见那妖怪在哭,哭得很伤心。我听见那哭声好像一个孩子,就跟我隔壁邻居家的男娃哭的腔调一个样。可今年这只妖怪,他的声音跟之前那个完全不一样。”
苏季沉吟道:“狼儿,一定是他。两年前,狼儿来过这里,当时浑身沾满鲜血,可是他为什么会哭?”
姜凌道:“那个骑黑点老虎的道长一定是柴嵩。柴嵩为何把你徒弟接走,到底发生了什么?”
牛竹道:“咱们闭关这三年,肯定发生过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
苏季道:“我觉得柴嵩让我们闯阐教十二灵台阵,肯定跟花如狼的事情有关,只要我们继续闯阵,早晚会明白。”
语声中,苏季拿起刻有十二生肖的铜盘,见上面“酉鸡”和“戌狗”两个图腾的颜色,已然黯淡无光。他屏息凝神,催动玄冥之气,灌注于铜盘之上,发现铜盘微微转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停止了。
牛竹学着他的样子将手按在铜盘上,发现铜盘转动的速度,稍稍变快了一些。
姜凌也将手放了上去,铜盘开始不停地转动,发出夺目的金色光芒,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