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眼尾殷红,冷冷看着旁边的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回来么?”
她看着商从舒的眼神,有丝讥笑,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在嘲讽她们之间的感情。
风忻说:“我怕就这样出去,留你一个人在家里,你会害怕,会哭,对你病情不好,话我也不想多说,怕刺激到你。”
因为要顾及商从舒的病,她想出去散散心都不可以,面对商从舒质问翻手机的事,她还不能和商从舒扯不公平。
很多事她不能做,很多话她也不能讲。
风忻快要憋疯了,她什么情绪都不可以发作,就因为商从舒情况特殊,商从舒是病人,商从舒不能受刺激。
她们吵起架来,商从舒能肆无忌惮甩她耳光,她一个字的重话都不能开口。
不是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是二十年,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
商从舒心口骤然缩紧,抱住风忻,“老婆,对不起。”
那三个字没有丁点作用。
她没有推开商从舒,她不能推,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能让商从舒哭闹起来,她现在累得很,从头到脚都疲倦不堪。
风忻双手肘放在膝盖,上半张脸都撑着掌心,眼里滚烫又酸涩,掌心满满都是湿意,愣是没让任何一滴眼泪流出来。
她什么都没说,对商从舒的亲近也没拒绝,那些萦绕在心头的酸楚,周身满溢。
风忻的沉默,比开口更痛苦。
商从舒呆在原地,不知所措,明明半个小时前,她们还好好的……
她有些茫然,痴痴捡起地上的钥匙,回卧室拿了一件外套出来,把钥匙和钱包都放进衣服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