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忐忑的给风忻拨通电话,本来想质问风忻为什么要把自己扔出来,张嘴就是一通可怜巴巴的倾诉,全是今天做检查时的担惊受怕。
“你明天可不可以来找我?”她又一次请求着,把头闷在被子里,不想让别人听见她跟风忻的谈话内容。
她没再让风忻接她出去,降低请求,问风忻能不能来看她。
风忻犹豫着没开口,耳畔是商从舒浅浅的呼吸,她去看的话,商教授不会同意的吧,要是商从舒见到她情绪失控,闹着要走……
“嗯……我明天可能要忙工作,实习协议签下来了。”她随口扯言,五指拿起的衣服陡然捏紧,有点心跳错乱。
商从舒食指挠挠陌生床单,在黑漆漆的被窝里闷声咕哝,“唔,阿忻,我怎么听你说这话感觉怪怪的?”
她自说自话,迷迷糊糊道:“……好像听过好多年。”
风忻心里一惊,补救说:“是吗?这样,过阵子放假了我去看你,你这几天听商叔叔跟医生的。”
她匆匆转移话题,才意识到自己对商从舒说要忙工作的事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从一开始的解释,安抚,逐渐变成了借口和敷衍。
手机那头没有任何声音,风忻心情忐忑,有种面临着撒谎被揭穿的紧张感。
静默不语几秒后,风忻听到商从舒那边传来哈欠声,不知道是不是犯困着,说话也是细微叮咛,“老婆,我泰姬陵找不到了,你给我买一盒新的,我拿好东西跟你换。”
风忻张口承诺下来,她不知道商从舒什么时候能好,这种病复发率很高,有些病人就算治疗后可以和常人一样工作生活,不代表彻底痊愈。
她预计先买些新的,等商从舒病情好转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