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不敢想象,如果四处流浪是商从舒最终归宿,这简直比杀了她更让她难受。
疯疯癫癫的从舒,连乞讨都怕会带有攻击性,可不就只能捡别人不要的吗?挨饿受冻,流离失所,从舒怎么熬过四十岁的冬天?
“谁让你动不动说什么死不死……”商从舒小声嘟囔,察觉到风忻异常害怕的情绪,有点懊恼刚刚一时口快说的话,小手拽风忻衬衣袖口摇曳,“我们快点回去好不好?这里好多人看着我。”
被监视的感觉让商从舒心神不宁,耳边总是能听到很多不同的声音,有人在议论她,有人偷偷盯着她。
风忻打算把商从舒留在这里的决定,早在商从舒说出流浪那一刻起便动荡不安,“好。”
她走到鞋柜拿出一双商从舒留在家里的布鞋,找出纯棉袜子,一手托起白皙柔软的脚后跟,旁若无人地给商从舒穿鞋袜。
动作熟悉自然到连商从舒都忍不住皱眉,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风忻这样做过好多年……
风忻没有任何阻碍地把商从舒带走,温瑜估计也是一整晚没睡,这个点应该才深睡不久,最重要的是,温瑜根本就没有想到风忻居然会选择把商从舒带走,大多数人对这种事都避之不及。
风忻担忧商从舒走路会磨到脚上的伤口,放下一路带过来的背包,背对着商从舒弯腰,“上来,我背你。”
商从舒趴在风忻背上,手接过背包,一边拉开链子,一边好奇问:“我看你攥这带子好久了,里面装什么呢,这么宝……”
她声音戛然而止,银色链条拉开,里面只放了一瓶罐装的葡萄味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