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沉默的女人突然拔剑,斜斩而下的寒芒在诺纳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撕裂他身后的空间,划破偷袭者的喉咙。

金色的长袍,纠缠的荆棘花枝纹在衣襟上,那是来自圣庭魔法师的标志。

当第一个暗杀者被发现后,被拉冬含霜隐冰的刺骨目光扫过的地方,越来越多的圣庭法师从藏匿中出来。

他们盯着那野兽般嗜血的视线,吞咽着口水,畏惧的握紧了手中的兵器。

圣司大人要这个女人死在这里,然后将她的头颅挂在镇口等待海姆家暴君来欣赏。

这一命令,没人质疑,甚至作为圣庭的法师,他们还觉得十分畅快。

毕竟那只是一只黑暗法师的使魔,即便曾经是人,也终究是黑暗中滋生出的蛆虫罢了。

拉冬几乎没给这些人反击的时间,月白色的铁刃穿过他们的心脏,割下他们的头颅,斩断他们的身体,撕裂他们的双眼。

血,漫天的飞血将已经僵住的诺纳特染的浑身发红。

从未见过战争残酷的王子在血泊中究竟会露出怎样惊恐的表情呢?

将一颗头颅踹到诺纳特的身上,拉冬流露出了近几天唯一的一个笑容。

那般恶劣和疯狂……

等在后方的圣庭魔法师们没有等来暗杀部队的消息,小队长的脸色发沉。

这人曾见过拉冬一面,那个时候拉冬就像一只疯狗,只会在铁笼里低吼着撞击铁笼。

那失去理性的丑陋模样太难看了。

“绝不能让精灵族的那个废物王子将疯狗带走。”小队长甚至不愿意将拉冬称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