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目的光刺痛云千雪的眼,她不由自主的挣扎前去,去往那人身边。
穿透琵琶骨的玄铁勾划磨骨骼,扎进心脏的尖刺越插越深。
挣动之下,血溅在了云千雪的脸上,眼底,如血泪滑落。
来自魂体上的折磨要比肉、体上疼痛千百倍,但此刻的云千雪却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
神魂痛的抖若筛糠,也要疯了般挣扎,哪怕撕裂自己。
只要能够站起来,只要能够站起来!
“停下。”恍若叹息。
音韶卿越过天道法咒的封锁,忍过天道罡风的切骨折神之痛来到这个孱弱小疯子面前。
修长冰凉的手指,轻轻拭去云千雪眼底的血泪,变掌擦过她半张脸上的血污。
“疼,就慢慢来。”
是她考虑不周,急功近利,让云千雪受了这千刀万剐的苦。
云千雪停下了,她歪头。
如春花开,夏雨落屋檐。
音韶卿见过最美的寒莲盛开。
珍若开而即逝的优昙,淡比傲而不孤的梅花,绝色如天香牡丹,美似虞芳不落。
它开在静默黑暗中,开在浓稠鲜血里,开在云千雪的唇边,是那颤抖的堪称狼狈丑陋,无力展露的笑痕。
云千雪半仰着脸,无力的偏向音韶卿的掌心,靠在那里,安心的,只是稍稍歇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