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昨晚她还安慰花御一来着,但是事到临头,遗珠发现自己竟然也非常紧张。
得知花御一正在换朝服之后,遗珠没有进门,而是去了步行云那里。
步行云倒是挺悠闲的样子,大早上的竟然有心情喝酒。
遗珠没收了他的酒壶,批评道:“亏爹爹还是大夫呢,不知道早上喝酒伤身么?还是晚上再喝吧!”
步行云被她管得没话说,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眼见着遗珠让人添了一副碗筷,步行云好奇地问道:“珠珠儿,你不去管我那结巴女婿,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他昨天晚上说了,怕见到我紧张,想一个人默默地去上朝,叫我不必早起陪他折腾。”
“哦——看不出这小结巴倒是挺体贴的。”
“爹爹!您能不能别一口一个结巴啊?还说呢,咱们进鲁国皇宫可就是为了给花御一治病的,这眼瞅着治了大半年了,您到底什么时候能把他治好啊?”
“急什么!”步行云向空中抛了粒花生米,用嘴去接,嘎嘣嘎嘣地嚼着,“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花御一之结巴,非一日之结巴。你总得给我个十年八年的吧?”
“十年八年?”遗珠惊呆了,“这、这也太久了吧……”
“十年八年就不错了,就这毛病,可是顽疾,有的人一辈子都治不好的。”
步行云见遗珠有些丧气地样子,就问:“怎么了,你是不是嫌弃他,不想嫁给一个结巴,后悔了?”
“不是……”遗珠摇摇头,“我是不想看到他消沉的样子……爹爹您不知道,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才华的人,只是因为口吃这毛病,平白无故地就要被人笑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