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御一也很无奈,屁股不是他想动,想动就能动。现在他真是每动一下身子,都有如凌迟之苦。
最后没办法,遗珠只能往他身后塞了四五个垫子,勉强把人支了起来。然后又搬了张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放在榻上,摆上铜镜才算完。
花御一对镜左右动了动脸颊,只觉自己乌发凌乱,长一块短一块的,看起来十分狼狈。
他气得抓狂,恨不得把那些刺客全都剔成光头,以解他心头之恨。
“丑、丑么?”他看遗珠一眼,又飞快地收回目光,低声问道。
遗珠哪里敢说他丑,况且“丑”这个字,本来就和花御一半点关系都没有。平心而论,就算遗珠和花御一不大对付,但她还是得承认,她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子。就算是妖孽如步行云,也比不得花御一的天人之姿。
但是这话她不能说得太真诚,她怕花御一太骄傲。
于是遗珠笑着奉承道:“当然不丑了,殿下丰神俊逸,什么造型都好看。”
“哼!”花御一气她说话不走心,“那、那本王给你、给你也剪一个?”
遗珠的笑容一点一点收起,她看了眼花御一狗啃似的头发,又低眸瞅了瞅自己乌黑柔顺的秀发,不迭地摇头,推辞道:“不了不了,这般新潮的发式,除了殿下您,哪有人消化的了啊!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明知道她是在胡说八道,花御一还是禁不住微微一笑。
尽管已经与他朝夕相处了好些日子,面对花御一的笑容时,遗珠还是不禁微微一呆。